白紙 【序章】迷途羔羊

 【序章】迷途羔羊


加里18歲

丹特24歲


▼ 創作兩人相遇或者將白紙帶回家時的情景,並為白紙取定名字。

※世界觀時間請勿超過午夜十二點

※請勿創作白紙開口說話






今天是再平凡不過的日子,丹特一如往常地早起前往偵探事務所,第一個抵達辦公的他,給自己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,以此開啟忙碌的一天。


自從離開澳洲,到美國紐約找到這份偵探助手的工作後,他便決定拋開過去放蕩不羈的自己,洗心革面,成為一個認真、正直的普通人。在這份新工作上,丹特找回了自己的熱情和責任心,尤其是在那些有關失蹤兒童的案件上。


由於自己機靈的反應和幽默感,在同儕與前輩間,擁有不低的人望,丹特對異鄉的生活沒有任何不滿,甚至覺得自己是幸運的,有賞識他的老闆、照顧自己的前輩,儘管24歲以前的他,家庭背景破碎、性格卑劣、任意妄為,但他憑著自己的決心與努力,終於讓生活慢慢步上軌道。


或許他就想證明自己與那個成天家暴親人的酒鬼父親不一樣吧,私家偵探這個工作很適合自己,丹特發現這是一個治癒童年帶給自己傷痛的好良藥。

人生不可能一路順遂,而他始終很努力地試著讓一切更好。




但他萬萬沒想到,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親身經歷一場未經證實,卻謠傳已久的玄幻都市傳說。




夜幕低垂,從公司返回住處,才剛開門,丹特便感覺到家中不太對勁,從客廳那兒有股涼風徐徐吹來,他很肯定自己每天早上出門前,一定會將窗戶鎖上,如今房內卻有自然風吹入,直覺令他不得不警戒起來,儘管門扉沒有外力侵入的痕跡,但他還是謹慎地拿起擺放在玄關的防身棒球棒。


丹特將球棒舉過胸前,雙手微微滲著汗,用力握緊,除了自己逐漸急促的呼吸聲外,沒有聽到任何異響,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,輕聲踏進客廳。




「.........!?」

夜色肆無忌憚地從打開的窗戶闖入客廳,金黃色的頭髮在外頭路燈的照映下顯得亮眼無比,藉著明亮的燈光,青年俊俏無表情的面龐,深深吸引丹特的目光,讓他差點忘記質問陌生男子為何闖入自己家。


丹特深呼吸並吐氣,讓自己鎮定下來,這才注意到青年身上穿著僅僅是單薄的白色上衣和長褲,目測年紀大約16至18歲,正值高中生的年紀,如果他是逃家,為何身上是這麼不便利的穿著?



「你是誰?為什麼在我家?」手中握緊的球棒沒有絲毫鬆懈,內心不斷思索最近是否有罪犯或精神疾病患者出逃的新聞?



「............」青年保持著沉默,順著音源方位,將頭轉向了丹特,水藍色的眼珠毫無波瀾與生氣,淡漠的反應彷彿在訴說著自己並不是一個正常生命體。



紫髮青年和金髮青年就這樣大眼瞪小眼,彼此僵持不下,丹特也不敢輕舉妄動,儘管對方看來似乎人畜無害......不如說,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漠不關心,也毫無反應。


丹特趁著空檔,將手伸進口袋,取出手機,打算報警時,一條簡短的訊息彈出視窗,映入眼簾......沒有寄件人,也沒有來電號碼──



照顧他,你會獲得此生最珍貴的幸運。



『這什麼......?』



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緊接著的第二封簡訊:



遺棄他,厄運會隨之到來直至你迎向死亡。



像被雷擊般,腦海中嗡嗡作響,不知何故,本能地提醒自己,儘管這一切看來荒誕不羈,卻是不容質疑的『事實』。



如果自己真的傷害或是拋下眼前的青年,厄運就會伴隨一生。



『簡直......就跟那個〝都市傳說〞一樣......』

不知何故,他聯想到那個謠傳已久的都市怪談──『雨夜的晚上,一位神秘男子將為人們帶來一個潔白如鏡的孩子......』

向來以科學理性思考的丹特,也不得不對自己此刻的境遇感到動搖,該拿自己的人生當作賭注嗎?


自己年少時曾幹過不少錯事,但現在的他早已洗心革面,難道如今的遭遇是上帝遲來的懲罰?

然而平心而論,丹特是無神論者,若這世界真的有上帝,為什麼上帝從未對那些深陷苦海的人們伸出援手呢?


....試著傷害他...?要試試看嗎?或許這只是一個低劣至極的玩笑,也許他真的是搗亂自己平靜生活的入侵者也說不定



──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好好過日子而已。



想到這裡,丹特內心再度燃起一絲怒氣,一個箭步拋下球棒,揪起青年的潔白的衣領,作勢舉起拳頭。

在一切看起來都糟透的情況下,金髮青年對於丹特充滿威嚇與粗魯的動作,沒有絲毫反抗與回應,只是呆若木雞地看著。


「............」



丹特愣愣地望著那雙平靜如湖水的眼睛。



說到底,對方也只是一個〝孩子〞,就連威脅在前,也毫無反抗的意思。



「......唉......」



『差點就......重蹈覆轍......』半晌,他將思緒拉回,放下懸在空中的手,從金髮青年身邊退開,在與他相距一公尺的距離,緩緩地抬起空蕩蕩的雙手。


『雖然也只是從書上讀過,不過如果真的跟那個故事一樣,那眼前的男人應該是不會有任何危險性,不如說就只是任人擺佈的玩偶吧......』



「我叫丹特,丹特凱爾塞,你呢...?」


「............」海藍色的雙眸中沒有絲毫躍動的生機,彷彿一攤死水,對於丹特的言行舉止也僅僅是眨了眨眼。


『......不會說話?聽不見?還是...什麼都不懂?』腦袋快速地運轉,偵探工作帶給自己的訓練,讓丹特學會快速評估眼前的局勢,並以此做出相應且正確的反應。

「......總之,先離開窗邊吧,這樣陰冷的天氣,會著涼的。」丹特其實也不確定對方究竟會不會有〝冷〞的感覺,說到底......連他究竟是不是〝人類〞,都有些令人懷疑。



但牽起的手確實感受到了名為〝溫暖〞的熱度,柔軟、細緻,未經歷風霜的手指與掌心。



將青年安置一旁的沙發,並將窗戶關上後,丹特再度陷入煩惱,自己該拿這個人怎麼辦呢?

既無法溝通、也不能隨意將他交給其他人,簡直就像是平白無故照顧一個無行為能力的〝兒童〞──不會吵鬧的那種。



『〝兒童〞嗎......?』



『看來、真的不能放任他不管吧。』想到自己的工作,與〝兒童〞案件息息相關,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。丹特長吁口氣,轉瞬間、湖水綠般的雙眸中堅定了決心。



「可不能讓你像個沒名字的流浪狗...嗯、既然如此──」



「加里。」



──意即〝勇敢之人〞。



「............。」



「請多指教,加里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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